离开体制的公务员熊非,被亲戚朋友看成是“异类”。年轻人纷纷抢端公务员的“铁饭碗”,很多人没想过,已经进入体制的是否过着他们想象中的生活?尽管是极少数和非主流,不可否认,公务员正在出走。他们为什么想走出这个体制?在本报记者绘就的多位公务员心态素描中,或许能找到答案。
公务员身份,说放真放下了
稳定的收入、较高的社会地位,还有一些隐性福利,这一切能说放就放下了?
熊非真的放下了:一个月挣三四千元,还要承受巨大的工作压力,个人想法常“被淹没”,不如自己出来单干。
许多人分析,公务员工资虽少,但福利好、隐性收入多。这种情况确实不同程度存在,但并非所有公务员都能享受到,尤其是“非强势部门”或底层的公务员们。
公务员何磊倒显得很淡定,“都说公务员有这福利那福利,我真没享受到。真的,说没有福利,连我妈都不信。”
杨云有些失望。大学毕业曾有机会进入一家国企,如今的收入远低于她的预期,有时会对曾经的选择心生悔意。
我省某县级市一单位统计显示,近三年来,有7人辞职。某系统公务员王超2009年参加系统内培训,一年后和他一起培训的人中有一二十人离职。
“标签化”和“群体妖魔化”
说这些话何磊有些犹豫,“不知道会不会招致别人反感,很多人对公务员有偏见。”
他在想,为什么公务员被贴上标签、总受质疑?“可能是工作性质特殊,毕竟拿着纳税人的钱,另一方面有些公务员做了不该做的事,招致反感,以致妖魔化了整个群体。”
“一份报纸一杯茶”,这是局外人对公务员工作的素描。“有些单位相对清闲,但有些却累得半死。”杨云所在的部门平时要处理许多琐碎的事情,忙起来的时候“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牲口使”。
何磊甚至很少能完整地休周末。领导给他们提的要求是要“5加2”、“白加黑”,“就是说工作日5天和周末2天,白天和黑天都要严格要求。”他所在的部门必须24小时有人值班,“有时已经回家了,一个电话又被叫回去弄材料。”
何磊也有牢骚:“领导要求思想境界,要有奉献觉悟。”
“20多岁就能看到60岁的状态”
公务员徐轩也会陷入困惑,“现在20多岁就能看到我60岁的状态,这不是我喜欢的。”她开始萌生跳出去的想法,“可能就是围城效应,父母在系统里一辈子就那样,个性没了,能理解我的感受。”
我省一位处级干部也感慨,在机关多年没了锐气,如果年轻一些会考虑去创业。
明确的上下级关系、按部就班的程序让一些年轻人不适应。一名公务员说:“这是机器,你来了就得按它的规则来,大家变得越来越像,比如说话风格、举手投足。”
徐轩喜欢读书,周围总有人调侃“读这些有什么用?”单位里,谁谁提拔了、谁谁下课了的话题比读书更有吸引力。
部分公职人员的官僚气,何磊也亲身经历过。前几天,他去办事,对方的脸拉得老长,“他应该想到,他也会去别人的单位办事。”
对热度不减的“考公”热,一位“80后”公务员说,“不建议有理想的同学考公务员。”
回过头来他又念叨:有时候理想不能当饭吃,你可以为理想奋斗,姑娘愿意陪你吗?就算姑娘愿意陪你折腾,要是折腾不成,对得起人家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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