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国外求学生涯换来来之不易的澳大利亚亚裔牙医身份,Yifan的经历可谓是留学生中的一个典范。一开始并非打算去澳大利亚、最初的专业也并非医科的他,是怎样走过这苦辣酸甜的宝贵十年?
读医,经历了辛苦辗转
1999 年,错过了国内高考的Yifan拿到一所澳大利亚国立大学的录取书,拿Yifan的话来说:“当时真的很傻,什么都不知道,一听是国立大学,觉得应该不错,就去了。”现在当然知道,那就是大名鼎鼎的陆克文的母校,也是澳大利亚最好的八所大学(G8)之一。澳国大给他安排的是商科学士(Bachelor ofCommerce),会计专业。从小对数字不敏感的他认定会计绝不是今后的职业方向,便当机立断向教导主任提出更改申请。改去读理学士(Bachelor ofScience)后,他仍然觉得这个方向对自己而言“没有前途”。由于父亲本身是一名牙科医生,不妨就子承父业吧。
当考试中出现孟德斯鸠和“恐怖分子”
说起留学生涯中让人崩溃的事情,莫过于对付入学考试中那些异常“锉克”的正论文。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不能想象,出现在老外考卷上的题目是诸如《论法的精神》、《论悲剧的诞生》之类深奥的命题,这意味着学生至少读过孟德斯鸠和尼采。教授会跟考生谈卢梭的《社会契约论》,谈黑格尔的《小逻辑》,谈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实践理性批判》、《判断力批判》……更雪上加霜的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用英文!
第一次去参加医学院入学考试,Yifan败得惨烈。他深刻感受到,国内有新东方,国外却没有应试培训,他只能通过自己的摸索和实践能力来获取成功。啃了很多书,走了很多弯路,才忐忑地去再次应考,这一次他自称“运气很好”地通过了。另一个深刻体会是,在国外必须懂得老外的主流价值观。有一场面试他记忆犹新,考官提问:假如你在悉尼机场,发现有个人鬼鬼祟祟貌似“恐怖分子”,你会怎么做?Yifan当下就闷掉。“我都不知道鬼佬在想什么,我怎么答?”这是他面对问题时脑子里唯一的想法。那一次他自知答得很差。针对这样一个完全没有正确答案的问题,其实他所要做的只是表达完整自己的想法,坚持原则立场坚定,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要能够“自圆其说”。老外需要看到的是你的价值观和内心的成熟体系,哪怕是谬论也要有逻辑,能够自圆其说就等于有自己的思维体系。Yifan终于看到自己的匮乏,当时的他连很多中国文化都不是最清楚,更别说浮士德精神、功利主义、文艺复兴等西方文化和价值观,也就无从拿出东西去跟别人交流。正是这样一点一滴的认识和积累,为之后的留学路铺展了很多成长的基石。
这一站,当然不是终点
医学的单词很专业,这是之前的英语功底完全不能应对的,Yifan调侃说“看完那些单词后会吐血的”。在医学院的四年学习也就是奠定自己成为一名医生最重要的日子,他觉得有必要以过来人的身份提醒正在前赴后继踏上留学路的年轻人:学英文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踏踏实实走每一步。
目前的Yifan学成回国,作为一名进修医生想看看国内的医疗环境和病人的情况,但他却依旧怀有今后再出去深造的念头。“医学是没有底线的,需要一直钻研和更新知识体系,掌握更高层次的技术”。举例说,病人拔掉一颗牙齿可以装假牙、烤瓷牙等,然而现在有了新技术种植牙,这个就需要医生去更新医术技能。然而即使学会了新技术,那也是一种在完美条件下的操作,现实中有很多种额外情况,比如病人牙齿发育不健全、咬合不正常等等,医生就需要寻求其他的解决方式。最后他这样告诫别人:在国外读医很好,“ 但绝不是一条平坦的路;在国外读医也并不难,唯有坚持。坚持,是世界上最彪悍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