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痛苦吗?“吊瓶班”就是活生生的例证,那取消现行高考制度,变成罗厅长所说的过程评价可行吗?这恐怕是骨感现实下的丰满理想。
学校说了,学生打的是氨基酸,补充能量用,可见学生没病。细想,有病的是高考制度。高考是什么,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是老话,前不久某高中老师的雷语倒是话糙理不糙:没考上就是粪土,考上就是万户侯。惟一需要给这位老师指正的是,考上大学,离万户侯还远着呢。大学录取通知书及大学毕业证,更像猪肉上紫色的戳儿,证明此肉块可流入市场了。
忽略德智体美劳,全心全意谋分数,把知识的成长变成填鸭式脑容量扩充,这就是当前高考制度的效用。这给了罗崇敏厅长有力的论据:“改革开放以来中国高考状元有137位,至今无一位成为行业领军人物或国际大师。”
罗厅长类似“钱学森之问”的陈述把状元顺便“粪土”了一把。没错,培养不出大师是教育之过,罗厅长把矛头又进一步指向高考。不过在笔者看来,培养不出大师的原因不该往小看,而该往大看。指望一个浮躁功利的社会环境中出大师,就像指望只有几百名U13(13岁以下)注册球员的中国足球拿世界杯一样不靠谱。
现行高考制度是问题多多,但有一点尚可称道的是它的公正。没有程序正义就没有结果正义。把程序缩短到高考的几天,还屡次出现漏题、作弊等事端,如果把人才选拔扩展到整个高中阶段,还不定玩出多少猫腻来。如此,吃亏的是更大的人群,得利的是手眼通天的少数。
高考改革不能摸着石头过河,而要等到桥搭好了,各项制度设计趋于完备了,才能让高考大军移步。舍此,怎样来保证国家抡才大典的公正公平?
借张爱玲的话说,高考也是一袭生满了虱子的锦袍,虽然穿着难受,但尚能御寒保暖。如吊瓶班的悲壮,高考是一部苦情戏,氨基酸不是痛苦的解药,没有公平保障的“过程评价”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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