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听有人这样说,倘若在外地碰到同乡,便会油然产生亲切之感,而且辨认“乡亲”也往往是极其容易的。因为同乡之问都带着故乡的符号—乡音在宁波,人们每天都讲宁波话。听的、说的都是地道的宁波方言,于是一切习以为常,不以为怪了。但是若在异地外乡,那便无异是贴上了标签。
暑假,我去了北方。虽说同行的有好几个“老乡”,但一到北地,好像都受了那儿的影响,操起了半通不通的普通话来了。以后的几日里,“浸泡”在异乡的语凋中,把自己的“乡音”浸得夹七杂八的。
终于回家了,坐在微微震荡的火车车厢里,连日的倦意使我头脑倾在窗边,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朦胧中我忽然听见一声“阿拉宁波……”我一跃而起,对同伴嚷道:“宁波到了!”他们先是一惊,而后便会心笑了起来。这时,我才顺着声音,搜索着乡音的来源,原来是两个老乡正在那儿兴致勃勃地聊天呢!
多么亲切,多么有韵味,听起来硬邦邦、脆蹦蹦的。我们宁波话就是有特色,什么“透鲜臭冬瓜,Z。刮亮鲜带鱼。”难怪滑稽演员常喜欢用宁波话来编相声:“来去、咪纱线duo来,duo来勿duo来,勿duo来……”
随乡入俗,在异乡,乡音有时候会改,虽说有人“少小离家老大归,乡音无改鬓毛衰”。但是,如果终日里泡在异乡的乡音里,那家乡话从自己嘴里流出来,也难免会不大顺当或南腔北调了。
但是,有一种是不会改变的,那就是—乡风人在外乡,难免要思念故里。大前年清明,阔别宁波三十年的小外公来到了宁波,他能如数家珍一般谈起宁波许多乡风,甚至还记得“三日勿吃咸菜汤,脚骨酸汪汪”的土话。当谈到奉化水蜜桃、余姚杨梅和小白西瓜时,小外公连连感叹来的不是时候。
那天他说:“离开宁波几十年了,照理也应随乡入俗了,可总忘不了宁波乡风。端午包粽子啦,立夏煮茶叶蛋啦,冬至吃番茄汤果啦,特别是过年吃猪油汤团,我在北边一直坚持着哩!”
说起“汤团”,我在外乡也吃过,但总觉得味道不够纯,还是家乡的猪油汤团最受用。
异乡的汤团,很少是搓成球形的,有的“任其自然发展”,有的则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球形上给你一个小凸。记得一次在异乡作客,主人热情地端出了大盆汤团,笑着对我说:“来来,吃汤团,暖暖身子。”
我接过碗,连忙舀起了一个,咬了一大口,哇!一口又甜又烫的汁水和着润滑的糯米粉滚进口里,“正宗宁波汤团(圆)!”我不禁慨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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