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群油菜花上的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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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菜花上的蜜蜂

 

  被闹钟吵醒的我在半梦半醒之间拉开了窗帘,映入眼帘的是那刺眼的金黄,是太阳?不,那是满山遍野的油菜花。恍惚之间眼中似乎有两道身影在浮动,擦了擦眼,再度望去,便清楚地看见一对中年男女在田野中围着一木箱子忙活着什么。那对中年男女便是我的父母,太阳还没睡醒,他们汗都已经湿了一身,并且伴随着他们的还有那剧烈的疼痛感。远远望去,父亲的身体仿佛抽动了一下,我知道那便是应为那剧烈的疼痛感。我曾不止一次享受过那种疼痛感,如同被火烧过的银针狠狠地扎在皮肤上一样,并且事后还会伴随着一种难忍的瘙痒感,十分难受。尽管父母已经习惯了,但我觉得那种感觉没人能够习惯!

  “蜜蜂”——我又爱又恨的东西,爱是因为我们全家都靠这个只有一厘米的小东西过活,它不工作,我们便没有食物;恨是因为在我们偷取它劳动成果时那种疼痛感。每年初春,蜜蜂便辛勤地忙活着,父母也是乐此不疲的盗取他们的劳动成果。疼痛的同时伴随着内心的喜悦——我和我姐姐的生活费会有很大的提高。但是看着父亲母亲因为身体遭受的疼痛感时那眉毛不经意的一皱,那一皱,皱在我心里久久不能抚平。

  其实父亲干上这一行也是因为我这个不听话的混小子。小时候巨不听话,读书吧也是一问三不知,被管不住我的奶奶告状后,父母不得以只得放弃原来的工作,奈何家里没有裁缝厂,而父亲母亲又是干裁缝这译一行的,所以父亲得另寻活计。寻思来寻思去,就干上养蜜蜂这一行了。或许是丢了芝麻捡西瓜,父亲母亲因为干这一行身体变得越来越好了。

  养蜜蜂其实挺累的,其中最累的就是“走车”了。所谓的走车就是将所有的蜜蜂全拉去外省,一百多箱一箱近七八十斤,在家“走车”还算好的可以请小工,要是在外地那就只能靠我父亲那并不宽阔的肩膀了。

  在窗前站立了许久看到墙外的一株油菜花上趴着一只蜜蜂,他在奋力地扒着花粉,花粉的粘性不是太好,所以刚扒到脚上马上又会掉落下来,但它马上又会吧掉下来的花粉有扒到脚上,就这样我看着这只蜜蜂扒了掉掉了扒——终于扒够了足够的花粉,轻轻的删了两下翅膀,似乎在庆祝自己的胜利。随后它便拖着沉重的花粉摇摇晃晃的飞向空中,慢慢的飞高,慢慢的飞远,慢慢的飞向它的家……

  油菜花谢了,父母将要去外省,采别种的花蜜。“走车”时父亲舍不得花钱请小工,虽然有一个亲戚过来帮忙,但父亲的头上的汗水并未减少,我身体瘦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拿一些零碎物品。父亲担蜂箱时,那沉重的步伐,走的并不是那么的平稳,似乎有些力不从心,我看见父亲的腮帮一直都是绷紧的的,那一步步走的我心颤、走的我发麻。可怜天下父母心,吃苦劳累为儿女。

  晚饭后父母启程,我送他们上车,望着那渐渐消逝的车灯,我并没有去追。我站在原地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爸妈愿你们像那油菜花上的蜜蜂一样,不必飞的高、不必飞的远,但你们一定要飞的稳稳当当、平平安安,最后一定要飞向家。一阵凉风吹来,站立许久的我转身回家,转身时一种晶莹的露珠在我的眼角悄悄滑落。

  (仅以此文先给我最爱的父母,爸妈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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