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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经典散文:梦里花落知多少
——迷航之四
那一年的冬天,我们正要从丹娜丽芙岛搬家回到大迦纳利岛自己的房子里去。
一年的工作已经结束,美丽无比的人造海滩引进了澄蓝平静的海水。
荷西与我坐在完工的堤边,看也看不厌的面对着那份成绩欣赏,景观工程的快乐是不同凡响的。
我们自黄昏一直在海边坐到子夜,正是除夕,一朵朵怒放的烟火,在漆黑的天空里如梦如幻地亮灭在我们仰着的脸上。
滨海大道上挤满着快乐的人群。钟敲十二响的时候,荷西将我抱在手臂里,说:“快许十二个愿望,心里重复着十二句同样的话:“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
送走了去年,新的一年来了。
荷西由堤防上先跳了下地,伸手接过跳落在他手臂中的我。
我们十指交缠,面对面地凝望了一会儿,在烟火起落的五色光影下,微笑着说:“新年快乐!”然后轻轻一吻。我突然有些泪湿,赖在他的怀里不肯举步。
新年总是使人惆怅,这一年又更是来得如真如幻。许了愿的下一句对夫妻来说并不太吉利,说完了才回过意来,竟是心慌。
“你许了什么愿。”我轻轻问他。
“不能说出来的,说了就不灵了。”
我勾住他的脖子不放手,荷西知我怕冷,将我卷进他的大夹克里去。我再看他,他的眸光炯炯如星,里面反映着我的脸。
“好啦!回去装行李,明天清早回家去罗!”
他轻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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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经典散文:梦里花落知多少的相关文章
贾平凹散文《壁画》
陕西的黄土厚,有的是大唐的陵墓,仅挖掘的永泰公主的,章怀太子的,懿德太子的,房陵公主的,李寿,李震,李爽,韦泂章浩的,除了一大批稀世珍宝,三百平方米的壁画就展在博物馆的地下室。这些壁画不同于敦煌,墓主人都是皇戚贵族,生前过什么日子,死后还要过什么日子,壁画多是宫女和骏马。有美女和骏马,想想,这是人生多得意事!
去看这些壁画的那天,馆外极热,进地下室却凉,门一启开,我却怯怯地不敢进去。看古装戏...[ 查看全文 ]
贾平凹散文《残佛》
去泾河里捡玩石,原本是懒散行为,却捡着了一尊佛,一下子庄严得不得了。那时看天,天上是有一朵祥云,方圆数里唯有的那棵树上,安静地歇栖着一只鹰,然后起飞,不知去处。佛是灰颜色的沙质石头所刻,底座两层,中间镂空,上有莲花台。雕刻的精致依稀可见,只是已经没了棱角。这是佛要痛哭的,但佛不痛哭,佛没有了头,也没有了腹,莲台仅存盘起来的一只左脚和一只搭在脚上的右手。那一刻,陈旧的机器在轰隆隆价响,石料场上的...[ 查看全文 ]
贾平凹散文《好读书》
好读书就得受穷。心用在书上,便不投机将广东的服装贩到本市来赚 个大价,也不取巧在市东买下肉鸡针注了盐水卖到市西;车架后不会带单 位几根铁条几块木板回来做做沙发,饭盒里也不捎工地上的水泥来家修个 浴池。钱就是那几张没奖金的工资,还得抠着买涨了价的新书,那就只好 穿不悦人目的衣衫,吸让别人发呛的劣烟,吃大路菜,骑没铃的车。但小 屋里有四架五架书,色彩之斑斓远胜过所有电器,读书读得了一点新知, 几日...[ 查看全文 ]
贾平凹散文《关于女人》
如果作理性的分析,一个女人,既然是仅属于女性的人,其形象的美 与丑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但实际的情况是,每一个男人,包括最理性者, 见到一个具体的、活生生的、漂亮的女人,没有不产生异样感觉的。成语 词典里,美女被比作花,比作月;贾宝玉感慨女人是清水做的,我们或许 嘲笑这是情种们的言论,但沈从文说过,女人是天使和魔鬼合作的产物, 甚至胡适先生谈佛的戒色,主张见到美女就立即想她老了的形象,想她死 后的...[ 查看全文 ]
贾平凹散文《哭三毛》
三毛死了。我与三毛并不相识但在将要相识的时候三毛死了。三毛托人带来口信嘱我寄几本我的新书给她。我刚刚将书寄去的时候,三毛死了。我邀请她来西安,陪她随心所欲地在黄土地上逛逛,信函她还未收到,三毛死了。三毛的死,对我是太突然了,我想三毛对于她的死也一定是突然,但是,就这么突然地将三毛死了,死了。
人活着是多么的不容易,人死灯灭却这样快捷吗?
三毛不是美女,一个高挑着身子,披着长发,携了书和笔漫...[ 查看全文 ]
老舍经典散文:我们家的猫
我们家的大花猫性格实在古怪。说它老实吧,它有时的确很乖。它会找个暖和的地方,成天睡大觉,无忧无虑,什么事也不过问。可是,决定要出去玩玩,就会出走一天一夜,任凭谁怎么呼唤,它也不肯回来。说它贪玩吧,的确是啊,要不怎么会一天一夜不回家呢?可是它听到老鼠的一点儿响动,又多么尽职。它屏息凝视,一连就是几个钟头,非把老鼠等出来不可!
它要是高兴,能比谁都温柔可亲:用身子蹭你的腿,把脖子伸出来让你给它抓...[ 查看全文 ]
老舍经典散文:林海
我总以为大兴安岭奇峰怪石,高不可攀。这回有机会看到它,并且走进原始森林,脚踩在积得几尺厚的松针上,手摸到那些古木,才证实这个悦耳的名字是那样亲切与舒服。
大兴安岭这个“岭”字,跟秦岭的“岭”可大不一样。这里的岭的确很多,横着的,顺着的,高点儿的,矮点儿的,长点儿的,短点儿的,可是没有一条使人想起“云横秦岭”那种险句。多少条岭啊,在疾驶的火车上看了几个钟头,既看不完,也看不厌。每条岭都是那么温...[ 查看全文 ]
老舍经典散文:济南的冬天
上次说了济南的秋天,这回该说冬天。 对于一个在北平住惯的人,像我,冬天要是不刮大风,便是奇迹; 济南的冬天是没有风声的。对于一个刚
由伦敦回来的,像我,冬天要能看得见日光,便是怪事;济南的冬天是响晴的。自然,在热带的地方,日光是永远那么毒,响亮的天气反有点叫人害怕。可是,在北中国的冬天,而能有温晴的天气,济南真得算个宝地。
设若单单是有阳光,那也算不了出奇。请闭上眼想:一个老城,有山有水,...[ 查看全文 ]
老舍经典散文:又是一年芳草绿
悲观有一样好处,它能叫人把事情都看轻了一些。这个可也就是我的坏处,它不起劲,不积极。您看我挺爱笑不是?因为我悲观。悲观,所以我不能扳起面孔,大喊:“孤——刘备!”我不能这样。一想到这样,我就要把自己笑毛咕了。看着别人吹胡子瞪眼睛,我从脊梁沟上发麻,非笑不可。我笑别人,因为我看不起自己。别人笑我,我觉得应该;说得天好,我不过是脸上平润一点的猴子。我笑别人,往往招人不愿意;不是别人的量小,而是不象...[ 查看全文 ]
老舍经典散文:想北平
设若让我写一本小说,以北平作背景,我不至于害怕,因为我可以捡着我知道的写,而躲开我所不知道的。让我单摆浮搁的讲一套北平,我没办法。北平的地方那么大,事情那么多,我知道的真觉太少了,虽然我生在那里,一直到廿七岁才离开。以名胜说,我没到过陶然亭,这多可笑!以此类推,我所知道的那点只是“我的北平”,而我的北平大概等于牛的一毛。
可是,我真爱北平。这个爱几乎是要说而说不出的。我爱我的母亲。怎样爱?我...[ 查看全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