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了,冰棍也老了
批了两兜冰糕,放到冰箱里,心底又泛起那么多的回忆。最早的记忆里,这东西不叫“冰糕”叫做“冰棍儿”。好像是在一个车站?南边的一个城市吧,在农家娃儿眼里,处处新奇。上了汽车了,车里车外都是陌生的人,车已经开了,蜗牛一样慢慢爬。略一停顿,车门一开,就有人扒着上来,站在那里卖冰棍。印象里是个阿姨的形象,好像还戴了白色帽子,系了白色围裙,怀里抱一个大暖瓶,也不笑,冷冷的问车上人,谁买冰棍?按说,这么高贵的物件是不该买来的,可不记得怎么竟得了它的味道。仔细想想,好像那时,出门进城大约是给谁看病吧?病里的人应当特殊优待。但又不对,生了病,怎么还能吃这冷冰冰的东西?真的记不起了,反正是吃了。当时的感觉就是“冰凉细甜”。四个字,一字不能异。这四个字不是我的创造,人都这么说,尤其那个“细”字,现在想来,也觉得传神:凉甜的就那么细心,细腻。我们在自己家门口,只是吃过冰,没有这样的“冰棍”。那么热的天哦。街上细的暄土如绵糖一般,赤脚踩在里面软烫发痒,穿鞋的,出了汗,脚在里面像踩在烂泥里,一挣一歪的难受,也故意灌些土在里面,舒服。不过,再过一阵,鞋里就成了一块泥饼了,在硬地上摔散,倒出来,再灌土。小时候禁热,并不觉得天热的难受,树上知了哑了嗓子,嗷嗷的叫个不停,我们只是街上土里钻来跑去。这时候,有人跑来说,后... [ 查看全文 ]我老了,冰棍也老了的相关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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